*非典型性演员荒X画手一目连

*大概长篇

*PTSD、失忆注意,OOC注意,狗崽出没注意

*佛性填坑,建议养肥了再看

*个人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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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几乎是在进门的刹那,就被倒在地上的安眠药的空瓶子给刺痛了双眼。

从门口到沙发角的距离其实并没有几步,但此刻竟然给人一种无比遥远的错觉。

我就要失去他了。

荒的心里猛地生出一种沉重的恐惧感和无力感。

他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与生俱来的天赋几乎可以保证每件事都发生在他的可控范围内,甚至连自己曾经被人夹着脖子当人质的时候,他也早有预料并且还给出了最恰当的反应。

但,现在,他却惶恐得快要疯了。

 

“连!”

荒的声音急促而短暂,从门关处飞奔而来,成功地让一目连手里堆得摇摇欲坠的药片“哗啦啦”地散了一地,顺便还引起了坐在地上那人的全身僵直。

他怎么会这么早?

一目连有些错愕地想,他甚至还生出一种要“去看看现在究竟几点钟,然后再告诉荒你应该晚一点回来”的念头来。

当然,这种可笑的念头被迅速掐灭了——荒从背后紧紧地抱上来,明明是没见过几面的合租房客,却带来了他感到熟悉甚至眷恋的气息。

他听见荒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他:

“你要干什么?”

“我——”

“你别这样······”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手上环得很紧,似乎是要将一目连狠狠揉进自己怀里才能够安心。

“你要我怎么办呢?”

他问。

那语气里有迷茫的成分,不适时地让一目连想起小孩子在做错事后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别,不要这样。”

荒说。

一目连可以感觉到,他贴在自己背上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声音沙哑极了。

荒在害怕,一目连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但他不太明白,荒有什么好怕呢?

只不过是我撑不下去了,想要休息了,安眠药不会见血,而且警察肯定会看的出来我是自杀,怪不到你的头上,如果是害怕死亡的话,那也应该离我远一点不是吗?为什么要抱得这么紧?

所以为什么呢?

一目连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起来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觉得晕晕乎乎的,突然就想到刚搬进来时自己对他的评价。

荒似乎还在说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大概是之前吞下去的两片安眠药开始起效果了。

夜里的温度是偏低的,但荒的身上却很暖和,不像一目连一样常年手脚都不热。药效起的很快,一目连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干脆迷迷糊糊地往热源凑了凑,非常心大地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睡去了。

也因为这个,他没能听清荒最后的几句几乎低不可闻的话语。

“不要再这样了,连,上一次我不在,没能保护好你,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离开。”

“我说过的,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来找你,所以,在这之前,请你等等我,再等等我。”

 

客厅的钟此时终于指向了十二点整,深夜的巨兽在游荡,吞噬了绝大部分的声音,独独漏过了秒钟“咔咔”的响声。

荒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的人睡得安详,那鼻息轻轻地掠过肩膀,把荒皱成一团的心脏抚平。

他终于得以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将人送回房间,再折回客厅把散落在地上的白色药片一粒一粒地捡起来。

十八片。

荒在心里默数。

加上一目连之前吞下去的两片,就是整整二十片,足以致死的量。

要是稍微回来晚了一点,他会不会就已经——

荒那一颗心又重新纠起来,手里药片就像烫手的山芋,灼得他心疼。

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

荒把被捏成粉块的倒进垃圾桶,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花鸟卷”的名字上顿住,却没有点下去,而是转开将手机设置了静音,调出了之前和花鸟卷的聊天窗口。

 

星罚:他想自杀,但拦下了,药吞下去两片。

星罚:我需要一个解释。

星罚:花鸟卷。 

 

对方可能刚好在线,因此很快就回过来。

 

花鸟相闻:自杀?

花鸟相闻:谁?你说一目连?

花鸟相闻: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花鸟相闻:他一直都很配合治疗,这样的人应该是有着较强的求生欲,不会好端端地就去自杀。

星罚:但它确实发生了。

星罚:艾司唑仑,二十片,瓶子都空了!

星罚:这是致死的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艾司唑仑?二十片?

花鸟卷的曈孔在一瞬间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她猛地回想起一目连平时那些细小的,但令自己感到无比奇怪的地方,冷汗在一瞬间就下来了。

——这是最坏的情况,她早就应该想到的,但无奈一目连掩饰得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自己竟然没能看出来。

 

花鸟相闻: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先冷静下来,这个情况有点复杂,他现在药片吞下去两片的话,应该可以睡到明天早上。

花鸟相闻:你要是没有什么行程安排,就先看着他,不要让他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星罚:好,知道了,我《预言》刚杀青,宣传期还没到,现在没什么安排。

花鸟相闻:行,那我明天一早就过来,我想到一种可能性,需要等他醒过来才能确认。

星罚:可以。

 

今天的梦和平时不太一样。

一目连想。

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看起来像是某个明媚的午后——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的梦里他绝对不会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但,这里究竟是哪里呢?

一目连并不清楚,只是莫名觉得很熟悉,他甚至还能指出一些感觉不太对的地方——就比如说门边的那个书架,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应该再更高一点,大概要到差不多要到荒的胸口那么高才对。

门外传来轻轻的极富节奏感的敲门声,一目连只觉得视角一转,自己就已经从沙发上起来朝门口走去。

门打开了,外面站着一个个子挺高的人,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太清脸,但梦里的自己似乎和他很熟悉,颇为习惯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并且催促着那人去休息。

被催促的那人也不急,反而扭过头来说了什么,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粉嫩嫩的东西塞到自己手里,接着又把口罩拉下来,凑过来在自己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施施然回了卧室。

袋子里装的是一目连唯一有点印象的水果店的水蜜桃。

很甜很甜。

 

 

 

 

小剧场:

荒(将两大袋水蜜桃放在桌上):连,那家水果店今天打折诶,我买了两袋回来。

一目连:就算打折,这买的也有点多啊,吃不完怎么办?

荒:吃不完的话,恩······吃不完的话就给狐狸吧。

妖狐:??我好像被当成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花鸟卷:一定要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就是什么垃圾桶啊,回收站之类的吧。

妖狐:······单身狐狸没人权了是吧??

一目连:不,单身狐狸是有人权的,但是——

荒:但是你不单身。

妖狐:······靠。

(当然最后那堆桃子被一目连做成桃子慕斯、桃子酸奶全部消耗掉了,深究其原因,据说是因为大天狗回来了,妖狐不好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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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一下,鸽了这么久,终于良心不安了23333,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所以悄咪咪地在这里说一句,那什么,你们有没有什么想看的梗让我这只只会写小甜饼的幽灵试着写写看?emmmm······不保证满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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