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背向 HE 

＊彬城 一句话辰菲提及 勿上升真人

＊灵感来源于2023.02.05新加坡演唱会domino

＊截图侵删

＊个人目录 

00.

        有时候，徐彰彬觉得，韩知城像一颗高高悬着的橡果。

 

01.

        接连不断的巡演乎耗尽了所有人的体力。

        徐彰彬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里，不远处是几名成员像小动物似的团成一坨，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手机研究着什么——他稍微听了一耳朵，大概是诸如一会儿去吃什么夜宵，或者是明天休息要去哪里看看之类的话题。

        但徐彰彬罕见地没有加入讨论。

        某种莫名的失落感伴随着肉体上的疲倦翻涌而来，堵得他心口一阵阵发酸。休息室的白炽灯有些晃眼，徐彰彬微微闭了闭眼，目光掠过以奇怪姿势趴在沙发上和黄铉辰玩手的龙馥，最后落在镜子里拿着冰美式靠在李旻浩身边看手机的韩知城身上。

        “呀，龙馥啊，你那个姿势很伤腰的。”

        “内，知道啦彰彬哥，今晚要一起运动吗？”

        “啊，今晚哥就不去了，你的复健还是要好好做啊，我会拜托灿哥盯着你的。”

        突然被点名的龙馥吐了吐舌头，像只犯了错被发现的小猫，乖巧地爬起来坐好，一转头却发现他的彰彬哥似乎并没有在看自己，于是不到一分钟就换了个姿势靠回黄铉辰身边——毕竟此时此刻没有任何摄像头需要躲。

        而韩知城不知道在看什么，对刚才简短的对话没有半点儿反应，倒是李旻浩先抬了头，恰好和镜子里徐彰彬的视线对上。

        【在看韩尼吗？】

        手机跳出一条消息提示。

        【不是。】

        【是灯有点刺眼，刚好和哥对上视线。】

        徐彰彬挪开眼，低着头回消息。

        【哦。】

        【是这样啊。】

        【可是韩尼说刚刚好像有谁在看他。】

        徐彰彬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手机砸地上，一抬头却刚好看到发消息的那位正笑得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

        【开玩笑的。】

        果然，下一秒就来了消息。

        【哥，这可不兴开玩笑啊。】

        【所以，刚才果然是在看韩尼吧。】

        【兔子嘚瑟.jpg】

        【保密的话，就买布丁给我吧^ - ^】

        【……好的，哥，拜托了】

        大概是得逞的兔子笑得有点过于开心，一直低着头不知道研究什么的韩知城终于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凑过身去看他的手机。

        墙壁上的镜子沾了片摩丝喷雾留下的水渍，给镜子里的人套上一层模糊的滤镜，可韩知城的眼睛亮亮的，略微炸了毛的脑袋探来探去，嘴巴开开合合叽里咕噜念着什么，和某种单纯的啮齿动物如出一辙，可爱的要命。

        徐彰彬甚至能自动补全那碎碎念的声音，但他没能接着看下去，先前那种莫名的失落感再一次上泛——他的心率尚未完全平复，却又难以自抑地回想今晚《Domino》的舞台。

        疯了。

        真的是疯了。

        事情是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呢？

        没有松开的话筒，短暂交叠的手，后脑勺被温柔又不容置疑的力度压制，只剩下紧贴的额头，他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对上韩知城骤然放大的五官。

        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他已经太久没有和小孩如此亲近，以至于这一幕竟如同火灼般在视网膜上落下烙印。

        四周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耳返里是熟悉的伴奏，可徐彰彬只觉得头晕目眩，紧贴的那一小块肌肤传来惊人的热度和汗水黏腻的触感，涂着唇釉而亮晶晶的嘴唇一开一合，呼出的热气互相交织，几乎要将人逼疯。

        他避无可避。

        但谁能说不是他心甘情愿？

        他早就知道自己对小孩心怀不轨，占有欲暗暗滋长，爱意翻涌，难以躲藏。他承认在韩知城骤然逼近那一瞬间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声和疯狂激增的肾上腺素，更不否认是因此才在舞台上失神以至于接不下去舞蹈动作只能望着得逞的小孩发愣。

        他甚至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近到他们能在万众瞩目下交换呼吸，然后全都推脱给意外。可徐彰彬看着重新靠回李旻浩身边捧上手机的韩知城，仿佛被泼了盆水般迅速冷静下来。

        他不能。

        至少不可以。

        韩知城应该是自由的，像一颗悬着的橡果，在最高的枝头，沐浴阳光，永远肆意，永远幸福，永远朝着自己向往的地方眺望。

        而徐彰彬的爱会成为枷锁，会成为吹断嫩茎的风。他不能让这颗漂亮的、光泽饱满的橡果落地，就像他说他最害怕的就是韩知城受伤害，所以他的爱不能被发现，因为最好的橡果应该被更多的人爱，他怎么能独占。

        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不是吗？

        徐彰彬问自己。

 

         所以现在，彰彬啊，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后悔呢？

 

03.

        徐彰彬回到酒店的时候，对坐在自己房间里吃着布丁的李旻浩的到来毫无任何意外。

        有的时候他真的不得不承认或许猫咪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比人类要敏锐得多，比如最先发现他喜欢韩知城的大猫，又比如猜到了他心意的那只澳洲低音炮小猫。

        “所以，哥来我房间，总不能是因为一个布丁不够吧。”

        徐彰彬走过去，把自己摔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了点儿任谁都能听出来的无奈。

        “呀，这说的是什么啊，一个布丁当然不够啊。”著名李•布丁爱好者•旻•屁股猎人•浩把吃完的布丁盒子丢进垃圾桶，随后伸出手，“啪”的一声击中目标，“最近锻炼得不错啊，今晚怎么不去了？”

        “有点……累。”

        “是因为韩尼吧。”

        “……”

        徐彰彬没有出声。他蒙在被子里，一闭眼就是韩知城骤然放大的脸，和那小孩一开一合亮晶晶的嘴唇。

        应该很好亲。

        李旻浩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和走神，自顾自地接着开口。

        “但是今晚韩尼看起来很开心呢，比平时都开心的样子。”

        “在休息室的时候还给我看了视频，说什么‘彰彬哥忘动作的样子也太可爱了’之类的。”

        埋在床里的人保持沉默。

        “但是说来也怪啊，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变得沮丧起来，哎呦，那一下我还以为要哭了呢，可是问了却说‘没事的哥，只是太激动了还没平复下来’——诶，徐彰彬你干嘛去！”

        听到“哭”的一瞬间，本来瘫在床上试图蒙混过关的人突然一个激灵，身体先大脑一步往门口蹿，在手搭上把手下压的一瞬间，才堪堪被李旻浩那一嗓子喊回了魂。

        “我去……我去看看——”

        “不是装作不关心的样子吗？”

        “我……不是，是龙馥，是，我想起来，那个，龙馥今天要加个训练项目，我还没和灿哥……讲。”徐彰彬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在李旻浩皮笑肉不笑地注视下放弃了抵抗，耷拉着头坐回床边。

        半晌，他才开口。

        “哥，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喜欢他，还是后悔选择站在这样不近不远的位置喜欢他？”

        李旻浩叹了口气。

 

        “彰彬啊，为什么不敢靠近一点呢？”

 

04.

        为什么呢？

        原因好像很复杂。

        徐彰彬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和自己一起做音乐的小孩有了这样不单纯的心思，靠近时会心跳加速，拥抱时会想要接触更多，说话时会下意识放软语气，生怕语气一重吓得小孩“噗嘤”一声哭出来。

        韩知城怎么能这么可爱。

        那双眼睛圆圆的，小动物似的看着你，不熟的时候胆怯又好奇，熟悉了就会贴上来笑着喊彰彬哥。吃饭时腮帮子鼓鼓的吃的满嘴都是，完全是需要照顾的宝宝模样，可唱rap时又意气风发，张扬地不可一世。

        ——无论怎样都是徐彰彬喜欢的模样。

        这份感情来的缓慢又隐秘，等意识到时才发现它竟如此汹涌，以至于徐彰彬几乎要忍不住将其宣泄而出。

        可他见过韩知城在舞台上耀眼的样子，知道他为了梦想拼尽全力，知道他的隐忍，知道他的痛苦，因此更知道这份感情需要被隐藏。

        ——他不能给他更多的压力，不能给他任何的刺激，他只希望韩知城幸福，沐浴阳光，成为一颗饱满自由的橡果，接受所有人的爱。

        所以他好像从心动的开始，就决定了要站在那个不亲近也不疏远的位置，接受那个只做朋友的遗憾结局。

        然后呢？

        他开始下意识躲避拥抱，躲避更多的肢体接触，躲避眼神，躲避一切亲昵的行为。他在一次次疑问中保持沉默，又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偷偷注视。他不是没能想过反驳，面对小孩“哥你为什么不抱我”的委屈质问，他翻涌的真心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被硬生生咽回肚子，只能堪堪憋出一句“我明明经常抱你啊”，语气心虚得连自己都不相信。

        不然要怎怎么办？

        难道他要老老实实地说“不抱你，只是怕拥抱的时候，会被听见自己汹涌的心跳”？

        这不行。

        他突然想到之前一次采访，问题是对于徐彰彬来说，韩知城是什么。

        徐彰彬其实不太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对着镜头，自己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差点把自己说到哽咽，翻来覆去就是希望韩尼幸福。

        那镜头之外，韩知城对徐彰彬来说是什么呢？

        好像是盛夏的风，耳机，瘦小的背影，是某天的夕阳，单手的拥抱，汹涌的心跳，是词不达意，眼神，漫天的烟火，是沉默，玩笑里的真心，割裂的情绪，不能触碰的背影。

        韩知城是徐彰彬的软肋，是他最靠近心脏的、在午夜偶尔会阵痛的软肋。

        是他必须藏好的软肋。

        徐彰彬叹了口气。

        是了，因为他要他幸福，要他自由，要他向着光，要他被更多人爱，所以决定不能靠近，所以决定保持沉默，所以才心甘情愿等在树下，长久地注视那颗高悬的橡果，任由自己爱意疯长，却胆怯不敢触碰。

 

05.

        “可是彰彬啊，爱从来不是让人痛苦的东西，爱而不得才是。”

        李旻浩低着头看手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在开门的前一秒，他看了眼依然垂着头思考的徐彰彬，又看了眼手机里韩知城发来的饭拍视频以及翻来覆去提起的徐彰彬，还是没能忍住。

 

        “徐彰彬，你还打算站在那里爱他多久？”

 

06.

        徐彰彬敲开韩知城房间门的时候，其实大脑还是半混乱的。

        韩知城似乎没有把妆卸干净，脸上红扑扑的，嘴唇也亮晶晶的，只是眼神看起来有点懵懵地发直——

        “韩尼啊，你这是……喝酒了？”

        “没有啊，就是刚刚便利店买的果汁，喏，就是这个。”韩知城转身把桌上的一瓶饮料拿到徐彰彬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很好喝哦，哥要不要来点？”，说着就要拉着徐彰彬往椅子上坐，一个没留神差点撞到一边的柜子。

        徐彰彬下意识把人一把捞进怀里，手掌碰到腰的瞬间，又后知后觉地迅速松开。

        但韩知城似乎没在意，拿了瓶饮料就往徐彰彬手里塞，后者接过来一看，差点没气笑——好一个高酒精度数的“果汁”。

        可他看着明显喝上头，坐着傻乐的韩知城，一时间竟没了半点脾气。

        他怎么能对一只笨蛋阔卡宝宝生气。

        于是徐彰彬只能坐过去，小心护着人别再撞翻什么东西，却猝不及防被人双手扶上脖子，带着点儿不可抗拒的力度，一点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舞台上的一幕似乎再现了。

        徐彰彬好像又一次听到远处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听到熟悉的伴奏，那块紧贴的皮肤又开始发热发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开始发出躁鸣，血液加速，脉搏强烈而有力地震动，通过后颈上轻轻压着的手掌，清晰地被韩知城感知。

        他下意识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可视网膜上全是被火灼般落下的烙印——那一开一合的嘴唇和耳边骤然响起的声音竟对上了形状，分明是平静的陈述，却几乎在一瞬间让徐彰彬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哥心跳变快了。”

        “舞台上的时候也是，我看到了，哥笑了，还忘了动作。”

        “哥明明喜欢我。”

        “韩尼——”

        “徐彰彬，你看着我。”

        徐彰彬睁开眼，眼前是他熟悉又不熟悉的韩知城，那双眼睛蕴了水气，眼尾染出一片破碎的红，睫毛颤抖着，分明是害怕的模样，可却又要努力的凑近，像是被风暴袭击的橡果，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卷起然后狠狠砸碎在地上，却仍然不肯躲在树叶后面，奋不顾身地要直迎而上。

        但徐彰彬只觉得手足无措，那一句句清晰的陈述就像是在宣告他这么多年隐藏的爱意终是没能善终，他几乎诞出一种悲哀来：

        看吧，徐彰彬，你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颗漂亮的、饱满的、高悬的橡果，要被你吹落了。

        于是他第一次真正生出了点儿拒绝的念头，轻轻地偏过头去——才突然惊觉在此之前，自己竟然从未对韩知城的任何举动做出过反抗，无论是踩大腿，摸脖子，贴额头，甚至是伸进衣服里揉肚子。

        但韩知城不肯。

        后颈处压着的手突然发力，愣是没让人把头成功挪开。

        “哥在害怕什么？头不要偏到一边去，看着我。”

        “别躲。”

        “徐彰彬你听好了，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躲开我的，你要是后退一步，我就向前一步。”

        “你明明喜欢我，徐彰彬，你明明爱我，所以为什么不抱我，为什么明明看着我却喊着龙馥，为什么说我好像不是那么需要你的爱了，为什么啊，我就是贪心的，我有很多的人爱，可我就是还想要哥的爱，想要哥专属的，只给我的爱。你明明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明明爱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韩知城的眼泪落下来，原本带了点凶狠的语气越说越委屈，到最后干脆不管不顾地呜咽起来，抱着徐彰彬的脖子就往人怀里钻——小动物总是会无意识靠近最亲近的人。

        李旻浩没有说错，从始自终，韩知城最依赖的人，从来都是徐彰彬。

        而徐彰彬几乎要心碎了。

        他伸出手，小心地把人往怀里带，顺着突出的脊骨，一下一下安抚着哭到抽噎的小孩。多年来的高墙被韩知城逻辑混乱的告白轻易击破，压抑的感情无处遁形——爱情竟是这样的东西，仅仅是几句话就让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韩尼啊，韩尼啊，honey啊。”

        徐彰彬抱着韩知城，轻轻吻去小孩脸上挂着的泪痕，休息室里上泛的失落终于被填满，徐彰彬只觉得心里饱胀得发酸——他不敢想象，在那些故意躲避的日子里，他的橡果，他藏在心尖上的小孩，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究竟用了多少的勇气，才能一次次被自己推开后又一次次靠近。他只能一遍遍用亲吻安抚，一遍遍重复：

        “对不起。”

 

07.

        韩知城醒的时候，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中漏进房间，留下一道浅色的细长光痕——似乎是个不错的天气。

        他有点头疼，眼睛也发酸，朦胧的睡意粘住了眼皮，于是干脆坐起来，闭着眼歪着头发呆，试图回忆昨晚傻乎乎把自己喝醉后发生的一切。

        “韩尼啊，醒了？头疼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含含糊糊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把原本还迷糊的人吓得一个激灵，昨晚的记忆趁虚而入，一股脑儿涌进了脑袋。韩知城几乎是下意识捂住了嘴，才堪堪把那声惊呼咽回肚子里。

        所以所以，昨晚他梦到的徐彰彬是真人？所以他昨晚真的和那哥说了那些？天呐，韩知城你完蛋了你，你怎么就，天呐，以后再也不喝果汁了……不是，不是果汁的问题，问题是，要怎么解释啊，这怎么也不能说是玩笑吧，经纪人是不是要疯了，啊不对，现在不是考虑经纪人大哥的时候……重点是，重点是——

        他是不是要就这样失去徐彰彬了。

        韩知城眨眨眼睛。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以后是不是不能拥抱了？是不是不能开玩笑了？踩大腿的动作要换掉吗？唱rap的时候是不是不会有人再揽着了？还有运动的时候，创作的时候，吃东西的时候……

        他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本来就发酸的眼眶又泛了红，嘴巴一瘪，忍不住又要开始哭。

        大概是没听到回应，徐彰彬伸出手摸索着去找人，朦胧间对上韩知城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几乎是瞬间慌了神，身体先大脑一步把人抱进怀里，动作娴熟地顺着后背安抚。

        “乌卒卒，不哭不哭啊，是谁欺负我们韩尼了，眼睛都哭红了。”

        “哥…昨晚的话能不能…就当没听到啊……不是故意喜欢哥的……就是不想和哥分开……哥不要讨厌我……以后不这样了……不抱抱也没关系……哥不要避开我……”

        韩知城把头埋在徐彰彬颈窝，声音闷闷的，背上的手还在一下一下安抚，可他却越发觉得难受，时间像是停滞了一样，短暂的沉默被延长，一时间只有呼吸的鼻音。

        他听见徐彰彬长长地叹了口气，于是闭上眼，不管不顾地收紧抱着人的胳膊，等待判决将他从这个温暖的，让人贪恋的怀抱中割除。

        可徐彰彬只是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亲吻了他的耳廓，用他听过最温柔的语气说：

        “韩尼啊，和哥在一起吧。”

 

         “我爱你。”

 

08.

        那是一个很好的天气，日光柔和。

        一颗成熟的、饱满的、漂亮的橡果，带着一夜狂风骤雨侵袭的痕迹，从枝头落下来，被徐彰彬接了个满怀。

        被拥入怀抱重新哄睡的前一秒，韩知城突然记起不知道哪里听到的一句话——哪有不会坠落的悬果，哪有不该在一起的恋人。

 

        幸好我们相爱。